中国最后一个武林高手!
二大妈不是家中排行第二,而是说人实在太二。
派出所副所长,为了劝架,被其一脚KO,至今见到二大妈还有下意识护裆的动作。
派出所小李,据说是学校里散打拿过名次的,先被大妈一口浓痰封眼,然后被一耳光破防,硬直状态下大妈一招大海无量直接推倒,飞进垃圾堆,挣扎起身时,大妈脱下木拖板乾坤一掷,立扑。
目前大妈对派出所民警战绩是0:4,尚无平局,除一次对手挣破警服逃走外,均为技术性无争议击倒。
二大妈爱管闲事,打遍大院无敌手。
我们给她总结了:平世上未平之事,打天下没打之人。
前一阵流行劲舞团那会,我们院有个小伙玩劲舞团,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一群人杀到我们院来了,一眼望过去,不愧是搞街舞的,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衣服穿得五花八门,手里拿着的最短是指甲刀,最长是一根竹竿——现在孩子在选择兵器方面太有创意了。
我们大伙都没做声,该买菜买菜,该打孩子打孩子,这种20+以下人数的团体不需要浪费110,这片是二大妈的治安专属地。
二大妈飞快地出现了,她大步流星走向对手,神情自然犹如进菜市场里直奔茄子土豆一般,身后掠阵的是她的女儿——东方不败——这是战斗力仅次于二大妈的选手。---
迎面的劲舞团某团长吐掉嘴里的烟蒂——这是他最后的风度表现,迎头走向二大妈,也许是想表达点什么。
二大妈根本就没有去听他说什么,或者她根本就是在找一个战的机会而根本不需要理由,她甚至连斗口的话都无心与这些战斗力只有5的渣滓罗嗦。她只是斜眼瞥了一下距离,然后从空中拉出一道雾腾腾的彩虹,将一暖瓶开水全泼了出去。
BINGO,全中!几乎没有一滴洒在了地上,从发梢渗透到发根,从脑门一直浇到鞋带。
团长在雾气缭绕中发出了一声嘹亮的刺破苍穹的高音,尽管我在四楼,仍然感觉到了那一声高音绝对是国家大剧院级别的,声遏流云。
团长一边扭动身躯并作出一些单腿跳之类的奇异动作,一边胡乱想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来,赞美他的战斗本能,居然还能掏出一把比瑞士军刀略长的刀子胡乱挥舞着以表达自己还没有屈服。
——还没有完全丧失斗志呢
二大妈根本没有去看那个可怜的生物是如何反抗的,她只是轻轻地将开水壶放下,反手将第二瓶开水浇了过去。
然后二大妈就从那个躺在地上,抱着头一边乱滚一边嚎哭的可怜人身边走了过去,她带着一丝嘲弄的微笑,直接走向团长带来的,已经完全看傻了的杂鱼们。一边走一边平摊双手,以示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携带武器,是来了解情况的。
对面发一声喊,逃得干干净净,有个女的逃跑时还崴断了高跟鞋。一瘸一拐地逃上了一辆摩托车,转进速度之快令久经沙场的二大妈也没有能够及时追上,二大妈于是抄起墙角的蜂窝煤,首发命中后脑勺,第二发命中反光镜,摩托车手载着他一脑袋煤渣的半昏迷女友狂奔而去。
二大妈威名赫赫,一般的杂鱼少有一合之将,一般来说一个照面之后就沦为被表演连续技的的展示器。
二大妈最早是在菜市场打响名号的,如果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么在农贸市场能止小儿夜啼,多少也能不大不小混个一方武林盟主的。最早的时候二大妈搬来,她的三个农村亲戚也来投奔,四人组合那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加上她女儿东方不败并称五朵金花。
说起东方不败,主要原因是此姑娘实在是彪悍到不需要理由,在她成长的这二十年间,她亲眼见证了她妈妈是如何从一代高手成就武林霸业的,以致于她从小就染上了足够的帝王霸气。
那时候她上小学期间,我们大院里几乎所有的小孩无论男女都跟在她屁股后面上山下河地做小游击队员,我们笑谈她是我院最有领导才能的。为什么她以四年级身份足以统帅五六年级的小孩甘愿为其驱驰呢?那天我们不经意间看到了答案。
那天傍晚我们正在院子里纳凉,看着童年的东方不败领着一群小孩从院门外转进来,东方不败抿着小嘴,马尾辫一翘一翘走到象棋摊旁边,伸手从梁大爷手里拽下木头小板凳,轻盈地走到楼下一只正站着四下观望的哈士奇面前,面无表情毫无杀气,举起板凳迎头就是一下。
瞬秒哈士奇,直挺挺地就躺一边去了。
东方不败把小板凳一丢,根本看都不看可怜的狗一眼,蹦蹦跳跳地就走了,后面一群小孩簇拥而去。
真正的毫无动机,真正的视如草芥,真正的不需要理由。童年的东方不败逐渐成长,原本因童年动物性食品摄入过量而发胖的身材,在她上初中后开始急速拉长。在初中的东方不败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偶尔一次我从住校的高中返家,正见到东方不败因为考试成绩不好,正默默地拿着家里铲煤球的铁铲往家走。
我回家刚放好东西,听见外面一声巨响,从窗户往外一看,东方不败全身赤裸双手反绑,从家中暴走出来,二大妈手举铁铲在后面穷追不舍,出院大门时抄起传达室大爷的一盆君子兰掷去,未中。
那是我唯一一次见二大妈使用飞行道具失手
也许潜意识里还是留手了吧。
这事给我的最深印象是:初二时女生原来就发育了啊。二大妈并不是普通的耗子扛枪窝里横。之所以没有持续对外讨伐,我想,可能是人家根本就不屑于战胜更多的杂鱼,一个人论战斗力自然可以称霸猴山,但没见谁有兴致去动物园池子里炫耀武功。
那时闹下岗的时候,院里面有几位很想不开,天天以泪洗面。这几位中有的家庭妇女向路过的二大妈哭诉了自己的遭遇。女人无论再如何彪悍到逆天,总是很喜欢八卦的。二大妈也不能例外,于是她从头至尾,耐心地从如何为工厂奉献青春听到如何的贪污腐败。
诸君当然可以想见,大致听到这样的哭诉,都应该有怜悯之心并且摇头叹息这个社会的。
然而若是走了寻常路,那二大妈也就不需要称之为二了。
二大妈连续听了几天各种版本的下岗故事后,终于做出了她自认为一生中最贴近侠义范儿的事:她决定单枪匹马,去为大家打出一个公道来。
这就是我们院的两大武打评书的来源:十三姨火烧录像厅,二大妈炮打电表厂。
那一天的电表厂是如何的欢乐祥和,可惜当时我没有亲见
然而正如我所写的,二大妈炮打电表厂,已经成为一段不朽的传奇,在俺们那嘎达传颂。并衍生出了许多个版本。
目前写在这里的,以比较广泛的一个版本为准。
据说那天二大妈是骑着自行车奔袭到电表厂的,二大妈有个习惯,从来不拿兵器,对于武林高手来说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二大妈虽然还不至于,但是作为一个街头豪客,从来都是拿起一切可能与不可能的物品作为武器的,绝对的顺手拈来,完全地从心所欲。
当时二大妈直接把自行车停在厂大门边上的香蜡店里,进店拿起一盘N万响的大地红鞭炮就走,老板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追到门口,只见二大妈进厂大门,直奔办公楼一楼的会议室就去了,行路带风两眼带电,老板立即缩卵。后来他成为评书的重要说书人之一,经常感慨自己还是江湖丰富,倘若年轻气盛追上去 了,不晓得会不会已经收了纸钱。
大妈走到会议室外面,一脚把门踹了个半飞,会议室里全厂以上中层干部全部愣住了,只见二大妈潇洒地点着鞭炮垛子,一甩手就给呼噜进会议室里面去了。
顿时就开锅了,一片电光火石鬼哭狼嚎,会议室还好在一楼,一帮人爬窗户的,钻桌子的,没头苍蝇一样在烟雾中乱窜的,大妈站在会议室门口,抄起一根木棍,出来一个撂倒一个。然后直杀进会议室,无须分辨敌我,无须交战规则,凡是烟雾中看见的,都是一招丢倒。
厂保卫科长,炮兵团侦察连出身,跳窗时被一棍砸中脚踝,栽入苗圃。
厂采购科副科长,号称黑白两道通吃,出门时被一铅锌桶水桶套中脑袋,然后被逃难群众踩过。
厂里某高手,据说武术世家,练习X拳数十载,混乱中被大妈一烟灰缸爆头,烟灰缸是铜铸的。
整个会议室里近百男女,逃的逃,败的败,大妈在会议室里拿着拖把杆痛殴每一个能追上的人,人人胆丧,没有一个人停下来还手或者抵抗,二大妈龙过江河自分水路,来回杀了几遍,会议室里硝烟未尽,基本上有行动能力的都跑或爬出了房间,二大妈已经冲上了办公楼二楼。
二大妈最为无敌的就是,从来都是不考虑后果,或者说她从来也不在乎事情闹大了如何收场,当然,我们可以理解为:收场善后什么的凡人的事情,根本不是二大妈需要思索的。
在 她杀进会议室的那一刻起,她一句话也没有多罗嗦,诸位你们煮饭前会和米饭说话吗?二大妈完全是进来就凭借着战斗本能一瞬间王霸之气就震慑了全场,所有的人哭爹喊娘却几乎没有一个人停下来问为什么要打他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而是毫无章法的逃窜,可见大家都默认了对面的确是站在食物链更高层次的生物。
会议室里的人惨遭屠戮,跑得快的甚至跑出了厂大门,他们茫然地揉着听不见声音的耳朵,眼中含着烟熏的泪水,无助地检查着身上的伤痕——大多数是胡乱逃跑造成的,互相比划着交换答案——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这时,二大妈已经横扫了整个三楼。
幸亏二楼的财务装了铁门,二大妈直接杀上了三楼,三楼里大多数人刚刚从楼道窗户往下张望,警觉点的刚走到楼梯口,迟钝点的才打开房门,废柴级的还在办公室里坐着,二大妈旋风般卷上了三楼,三楼顿时人间地狱。
狭窄的楼道里还堆着各类东西,后面的人还在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暴风般砸来的各种东西丢翻,前面的人根本连对手是男是女都无心去看,只知道对手如虎入羊群一般冲杀过来,抄起手边的任何东西照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就砸,包括花盆、开水瓶、球鞋、垃圾桶、从书桌上拽下来的抽屉……
二大妈在投掷飞行道具方面手速奇快而且劲道十足。因为她从不刻意选择兵器也从不特地选择目标,更加不会去看毁伤效果,凡是被丢中的人都被她近身一脚踹翻,清空射界。
楼道内前面的人惊恐地朝后面逃窜,把后面的人挤倒了就直接手脚并用地从其身上爬过去。大部分人都在混乱的拥挤中被感染了情绪,撞在桌子角上也忘记了痛。在二大妈一瓶开水过去之后整个阵型彻底崩溃了,所有的人手脚交缠在一起动弹不得。
二大妈转身就朝楼下杀去。
这是二大妈战史上最彪悍的一页,二大妈在这一天以一人之力横扫千军,当者披靡。
在我们这座小城里,
有过警匪大战,
有过黑帮械斗,
有过不明真相的群众和构建和谐的ZF激烈谈心,
他们应该庆幸
对手不是二大妈
据很多版本说,那天二大妈以高屋建瓴银河倒挂之威,势如破竹从三楼杀奔一楼,楼梯上死伤枕籍血流成河
这个我是不信的
因为我想,没有人敢于在那个时候有反冲锋的勇气的
编这些版本的人无非是想说他们并不是懦夫而已,他们反抗了的
结果没啥差别
不过照顾到他们自尊心的考虑,二大妈对这些版本也从未驳斥过。
她压根不在乎。
那天她回到一楼,可能路上粗暴地挪开了个别碍脚的路障,然后从容地出了大楼。
据说还去厕所洗了个手。然后一边甩着手在空气中风干,一边往外走出了大楼、
出了厂大门
骑上自行车
扬长而去
没有一个人敢于阻挡
没有一个人来问为什么
一个人也没有
二大妈就在大家互相搀扶的茫然目光下,骑上车走了。她走的是那么从容,以至许多人甚至不知道她就是刚刚把自己从窗户里打出来的杀戮者。
然而,杂鱼们也是有尊严的
当天晚上,警察就赶去了我们院,荷枪实弹,戴钢盔穿防弹背心。二大妈回来的太从容,我们院甚至没人知道她就是今天讨伐电表厂的高手。
结果当天晚上我们都吓坏了,院里呼啦啦一下子来了三辆警察面的,警灯闪得贼亮。
他们来抓二大妈
请大家记住一个不争的事实,如果拿枪的人不开火,那就是给个原子弹也白搭
警察呼啸而来,我们完全是不明就里,不过想来二大妈应该是有觉悟的。
本来我偷偷地把门开了一道小缝想看看怎么了,但是门外立即有一个威严的声音喝令我滚回去。
我服从了,我知道我只是凡人。
他们也是。
然后我就听见楼上响亮的耳光声,敲打声,威严的喝令声,接着是一个高亢的不屈的问候祖宗十八代的声音,从四楼到一楼,没一句重样的。
然后全楼都出来看了
全大院都出来看了
没人再威严地喝令我们滚回去了
他们正忙
二大妈和四个荷枪实弹的警察扭成一团,从楼梯上移动下来,东方不败在后面,拿着一根炉钩子乱打
用移动这个词,是因为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们下来的样子
一会警察在上面
一会二大妈在上面
一会二大妈消失了,警察自己扭在一起
东方不败不考虑这个,谁在上面打谁。
警察身上全是屎尿味
二大妈家得买新马桶了
警察的钢盔上往下流着奇怪的东西,拉成长长的丝条。
战术背心上糊着奇怪的糊
直到一楼,大妈还在用蛮拔下来的冲锋枪的弹匣猛砸一个警察的头盔
并且将手里的稀糊朝任何一个靠近的人身上抹
隔夜的尿啊顶风十里地啊
所有抓捕警察面如土色
能躲多远是多远
只有东方不败认真地打,炉钩子打得警察钢盔嘡嘡嘡,漆都打掉了。
见大妈和一群警察屎尿横流地扭打着下来,三辆警车唰的一下都拼命望大院外头开,有车头在前面的,有车尾巴在前头的。
这要今天执行了运输疑犯的任务,至少一星期就不用怀疑这车会公车私用了。
警车太一致了,出院门时还追尾了,一辆倒车的倒得太快,把先开出去的屁股撞了,先开出去的被撞到马路牙子上去了
这下只能那辆没撞的运人了
那司机一脸晦气,可能恨不得自己撞死算了。
悲剧的警车哀鸣着远去
另外两个司机居然在互相开烟
好歹是同事你们至于吗
楼上楼下的邻居们交谈着
二大妈被抓走啦
二大妈被抓走啦
二大妈把电表厂挑啦
把电表厂谁挑啦
把整个电表厂挑啦
……
大家纷纷表示情绪稳定
我往楼上一看
东方不败竟然在家门口拿着个拖把,在使劲地拖地
真是好闺女啊
妈都蹲大牢了还惦记着公共卫生
你能顺手把墙也刷了吗
当然这话我说不出口
因为东方不败还穿着个睡觉时穿的小背心,低胸不说还偏大
什么东西晃晃荡荡
俺于是大胆地上去
这样看得清楚些
那个
你不要着急
你妈妈她……
东方不败认真地看着我,耸耸肩
我妈妈没咋的啊
靠,你妈被警察拿冲锋枪抓走了,你好歹装也装悲痛点好吧。
哦,那个啊
她想了想
你家有电话吗,我打电话给我姨。
二大妈的三位亲戚,短信投票复活。
五朵金花再聚首,黄泉路上送谁走。
补一句,之所以叫五朵金花
是因为谁敢和她们交手
必然是
眼冒金星
满脸开花
早上一早,就听到嗵嗵嗵的发动机声
我靠,事发了,肯定是警察昨晚发现钢盔被打烂了回来斩草除根了
东方不败这往小了说算包庇
往大了说算拒捕
TM的拒捕也不用开坦克来抓啊
我爬起来往外一看
我了个去
东方不败三个姨来了
开着一辆手扶拖拉机,油烟喷得是蓬蓬的
她二姨昂首挺胸,站在拖拉机上,单手扶把作江青状
拖拉机后面居然拖着个大粪车
装甲兵化学部队?
你们太一脉相承了吧?
她三姨亮开嗓子往楼上吼
没喊三声东方不败就跑下来了
她再不下来我们就要下来了
声波震得窗户玻璃直抖,大家都以为地震了
说起这三姨是个梨园票友
在这住的时候每天早上五点半起来提气练嗓子
声震屋瓦
我们这老年心脏病发病率明显下降
有点征兆的都赶紧搬了,剩下的都是倍健康的
那嗓音,治生孩子难产、便秘那是一等一的
尤其治尿道结石奇效
听三分钟不尿算你英雄
三姨大嗓门
谁敢欺负到我们家头上啊,我家世代的忠良贤达,满门的精忠报国啊
我一口刷牙水就喷出去了
你们家还有狗头铡吧
这当口楼下街坊邻居全都来了
争相向她们仨讲述昨天的悲剧
人家根本不听
知己知彼那是人族的基本思路,对她们就是浮云
二姨继续江青挥手检阅群众状,朝大伙呵呵冷笑
大姨垫个草垫子坐大粪车盖子上,苦禅入定闭目养神
关公不睁眼,睁眼要杀人啊
马路上传来喇叭声,大家仔细一看吓得屁滚尿流四下逃开
我操
出土文物级的东风卡车开过来了,副驾驶没有车门,挡了个化肥袋子!没有反光镜,没有雨刷,车头发动机盖还TM是拿铁丝拴住的!
满满一车人啊,欢声笑语,18岁到80岁,全是女的!
天上人间真的被端了吗?工作人员都给拖出来游街了!
三姨离得老远就叫唤“横幅做了吗?”
车上就有人应“早做好了!”
三姨哈哈大笑“知道干什么去不”
车上一片浪笑“寻汉子去”
我靠,这是TM的组团下副本包场清怪啊
靠,卡车上还挂着鞭炮,你MB的还架着口铜锣!那个谁怎么还拿着个电喇叭!
这不是起义,这是出白喜事啊
三姨举起一柄油锤,“他们要是打我们咋办”
车上“告他们强奸!”
二姨江青般手一挥“出发!”
风雷滚动,手扶拖拉机扬起一阵黑烟,以我见过的农用机械极限飚在前面,东风大卡一个急转弯紧紧跟上,车上人没抓稳倒了一片,浩浩荡荡向市中心杀去......